2008年10月29日 星期三

絕對的真理?真理來自專家知識的建構!?

另一方面從分類的想像來說,有些分類是以學術、純粹科學、醫學的角度進行分類的,但是是否這種分類卻產生了非預期的結果,很可能造成了對他們的污名化、標籤化。在不久之前同性戀仍被歸類成是精神疾病的一種。可是為何在今天卻改變了呢?這就表示知識不是絕對的真理,而這也是本課程最核心的觀念。然而此句話的意義在於我們常常視為是真理的,往往是由專家知識創造出來的,它代表了這個知識的偏見,所以醫生會認為同性戀是種病,我們可以從中去想說如此的說法的根據為何?但醫生很可能會說是因為染色體異常、基因異常所導致的,因為正常人的基因是XX or XY的配對組合,如果出現XYY就是不正常的。可是為什麼這樣的染色體配對就是不正常的。
在現代我們習慣以常態分配來看事情,常態分配就是以科學的角度來告訴你什麼是正常的範圍而什麼是在這範圍之外(正常的就會越接近中間值,不正常的就會偏向兩端的極端值)。當我的特質在這個範圍之外,很可能就是屬於不正常的,需要特別被處理的。但是正常與不正常往往不是絕對的,常常代表了一種價值判斷、偏見,所以同性相戀曾經是不正常的,但今天可能這種分類是有問題的,所以心理學、病態心理學已經取消了對同性戀行為的價值判斷,不在敘述他們是病態的、不正常的。
但我們在日常生活當中存在許多刻板印象,很多人事物並非真正的接觸,但我們會對它有所偏見。如此的偏見很可能是從小耳濡目染、或源自於媒體或電視等等。常常在新聞當中看到許多負面的報導。譬如某某個精神病患者槍殺某個人、或者是家人。而這種報導出來之後便會使得聽眾覺得精神病、暴力是關連在一起的,而這種報導正建構了一種價值一種偏見。這種偏見、價值也因此深深的放入於我們的潛意識中,也就是精神病是具有危險的、具有暴力傾向的。但是很有可能精神病的暴力傾向是很低的,而非如報導中所呈現的那樣可怕,讓人恐慌。但是在我們心中卻存在了一種判斷是認為精神病的暴力傾向很高,而這就是心中對精神病患者的刻板印象。
學術上面的、醫學上面的、科學上面的分類,正常/不正常的分類不是絕對的,但是在人們的心中的成見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在我們的心中都有很多的分類,哪一類是正常哪一類是不正常的都有一把尺在進行衡量與分割。

2008年10月19日 星期日

社會排除的另一個對象-流浪漢(乞丐)

愚人船的一個想像,在中古世紀除了痲瘋病患之外,到底誰才是被視為是瘋癲者?我們可以思考當時的社會是否出現一種理性的排除計畫,而這計畫當中是否是不符合社會的人應該需要被排除呢?無論是痲瘋病人、瘋人,還是流浪漢。甚至瘋人與流浪漢之間是相互關連的,譬如,瘋人本身就是流浪漢,身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表情猙獰、古怪,說著常人可能聽不懂的話語。只要是在人們所謂的烏托邦當中不適合的,通通都送上船,隨波逐流,離開原來的地方。
在禁閉的時代,英國最早就出現了對於流浪漢的懲治,透過各種矯治、規訓技術讓他們能夠重返社會。在當時英國就下令在每個郡內設置教養院以安頓這些人。但是18世紀的時候,John Howard發現在當時的監獄、醫院、拘留所無所不包的把這些人都禁閉起來,其包括了不良份子、犯罪者、無業游民、精神病患等等。然而這在18世紀卻是針對治安最好的處理,這跟把人送上船隨波逐流或透過機構的安置有什麼不一樣呢!?這兩種是否都是社會排除的直接表現,是一種理性的精密計畫呢!不符合這社會的人通通都消失在街道上吧!
精神病患在現代社會的安置中,多半都被送往精神病院進行醫療上的治療或是就此生都關在機構中,樂生療養院就是一個最實際的案例。社會將這些不理性的人都安置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正常人與不正常人之間進行了切割,只要你是不正常的人就要去接受治療,甚至是進入精神病院。
然而,流浪漢是否也代表了社會的另一種非理性的樣貌,無論他們是否是精神病患,他們居無定所,流連於街頭,乞食,撿垃圾等等諸如此類的行為是否危急了社會的治安與穩定性,以及流浪漢所表現出來的是與正常人不同的。在此我們可以仔細思考的是什麼是正常或者是不正常的人?正常是否就是符合社會要求的人、正常的思考、言談舉止、穿著、有禮貌、有居住的地方、乾淨等等,但是不正常的人是否就是不具備這些呢?
台灣在80年代曾因流浪漢過多,造成社會治安的恐慌,許多流浪漢被驅逐、逮捕、送進拘留所或是安置在特定的地方,的確流浪漢相較過去已經少了很多了,但是我們仍可以某些地方(特定地區)仍可以見到流浪漢...

2008年10月15日 星期三

大禁閉

文藝復興使瘋癲得以自由地呼喊,但馴化了其暴烈性質。古典時代旋即用一種特殊的強制行動使瘋癲歸於沉寂。(Foucault,1992:35)

文藝復興的時候,瘋癲還有發言的空間,會在文學作品、戲劇當中出現,但是到了17th卻出現了與過去不同的手段,這些瘋癲的人被禁閉起來。文學作品、戲劇也都不在談論他、日常生活也再也看不到他們,因為他們都被隔離了,被關起來了。在17th出現了很多禁閉所,特別是總醫院的出現,傅柯指出:「1656是一個標誌。在這一年頒佈了巴黎建立總醫院的法令。」( Foucault,1992:35)總醫院的出現,這代表了瘋癲不在存在於日常生活當中,這些人要被隔離到總醫院,被隔離到教養院當中。而政府必須照顧他們的食宿,但是他們缺少了自由,不能夠與外界聯繫。因此可以確保社會不會出現類似這種人在街上流竄,造成社會的問題。然而傅柯告訴我們當時的總醫院不是現代的醫療機構,而是類似行政、司法的單位。也就是抓這些不正常的人,把那些人通通安置在總醫院當中。
傅柯告訴我們總醫院的出現來自君主制以及資產階級聯合的秩序的一個實例。經濟上面的、政治上面的兩股力量結合在一起,企圖要將社會上不正常的人隔離開來。甚至不單只有兩股力量的運作,教會本身也企圖參與這種隔離的計畫。教會並沒有排斥這種隔離措施,甚至也參與了如此的行動,將這些不正常的人禁閉起來。但其實這種總醫院、禁閉所、修道院、公共機構等等的設立這些就是古典時期的一種做法。也就是把這些不從是生產的人通通都抓起來。在德國則是設立教養院;法國巴黎則是設立總醫院;英國甚至頒佈一個法令懲治流浪漢和救濟窮人的法案,但是這個救濟正是一種隔離。傅柯指出在當時所關心的便是勞動,不適勞動的就要隔離,就要關起來。這種隔離、禁閉的狀況並不只有發生在德國、法國、英國而是整個歐洲都在進行如此的禁閉活動。傅柯便這麼指出:「一個完整的網絡遍佈了歐洲。」( Foucault,1992:40)。在當時各個國家都有各種不同形式的監禁機構,有的叫做醫院,有的叫做拘留所,有的叫做監獄等等。而只要是違反習慣法者、家庭浪子、無業遊民和精神病人都被囚禁在這種機構當中。如此看似弔詭的禁閉活動,但卻反應了當時社會的標準,也就是不適生產者就要禁閉起來。然而在這古典時期是沒有所謂的人權的。而傅柯告訴我們在當時的巴黎總醫院就有將近整個巴黎人口的1%都在這個機構當中,這是相當大的比例。
傅柯也告訴我們這種禁閉是具有隔離作用的,並且提供了瘋癲者新的歸宿,雖然手段是一貫的、一致的,但是卻不是容易的工作。但其背後卻充滿了各種力量的運作,其中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對於失業、沒有工作、遊手好閒的人,這個社會無法容忍。所以可見在當時出現了一種新的工作倫理,對城市的義務以及民法上的綜合,而這就是當時古典時期的做法。
18th之後禁閉便成了一種治安的手段。這種手段不是醫療行為,而是要干擾、破壞社會秩序的人隔離起來。當時干擾秩序的人就是這些沒有工作的人。傅柯告訴我們這些機構最核心的任務就是要制止成為一切混亂根源的行乞和遊手好閒。在當時受不了那些行乞的人、遊手好閒不工作的人,而其中有一部份的人就是瘋癲。所以到處逮捕乞丐、失業的人、窮人等等。在當時的英國也立法說貧窮也是一種社會的危機,所以必須禁閉、隔離那些窮人。因此我們可以看到在當時受到禁閉的原因。然而傅柯告訴我們這種禁閉取代了消極的排斥手段,愚人船便是過去的一種排斥手段。可是在當時禁閉的機構並沒有出現如此細膩的分類技術。
禁閉是17th創造出來的制度,從一開始便獲得了重大的意義,也就是與中世紀的囚禁手段不同,禁閉主要是作為17th當時的一種經濟措施和社會防範措施為目的,這是一種發明。同時也標示著在當時瘋癲的一種決定性的結果,也就是從貧困、沒有工作、沒有群體融合能力的這個角度來看待瘋癲。這也標示著瘋癲的禁閉是與工作、社會之間的相互關係。同時也標示著瘋癲在以前對待的方式跟現在也不相同。然而18th、19th之後甚至到20th對待瘋癲的方式又與大禁閉的時期不一樣,這時醫療行為、各種不同的專家機構介入了瘋癲。所以瘋癲到底是什麼隨著歷史條件的不同,而會有不同的結果與對待的方式。所以瘋癲是什麼這是沒有絕對的本質。

2008年10月1日 星期三

鐵的牢籠(Weber)

德國社會學家Weber他對於近代地球上有一個地方突然變得很強大而感到好奇,而這地方比中國都小,但卻成為了統治全世界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就是西歐。Weber好奇的就是在這短短的兩三百年卻成就了如此龐大強盛。除了船堅砲利,航海之外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所以他做了很多社會學的研究,譬如其針對基督新教的研究《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他也研究科學、也研究組織,近代出現了龐大且複雜的組織,這是過去社會所沒有的組織,譬如軍隊、學校、醫院等等。譬如慈濟,在慈濟中看到很多人來來往往,雜亂無章,但其實是很有秩序的,每一個人都有目的性,是為了掛號、到特定的醫療部門諸如此類的。然而在這被後是非常有系統的。但為什麼近代西方產生了這些,所以Weber便想探討這獨特的現象,而從他的研究中他認為西方出現了一個文化,這文化便是「理性化」,理性化使得西方開始使用非常有效率、有系統、強調精確性的一種生活態度。做事情要準確、不要浪費,手段跟目的之間要以最直接的方式完成,不在相信巫術、儀式或是信仰的力量,也就是不在相信神奇的力量就能改變,而是相信最直接的方式完成,所以有人認為西方的理性話就是去巫術的過程,就是只相信理性科學,不相信巫術宗教。以前太多的文明相信這些超自然力量,但在近代的理性時代之下相信的是那些可以被計算的、可以被系統化組織的、可以精準掌握的東西,譬如可以被觀察的事物,譬如臨床醫學、解剖學。相信人的經驗、可以被觀察、準確有效率的來安排生活。
整個現代社會非常強調一種由系統來組織人的方式,也就是科層體制,透過這種方式將人全部組織起來,以金字塔的方式建立起來,金字塔的頂端就是最高部門,或權力掌握的人,譬如董事長、校長,而最底層則是最低部門,很可能就是員工或是學生等等,這種方式在現代組織裡面十分的容易見到。而這種組織的模式便是利基在理性精神之上。而這也能夠解釋為何西方在當時能夠出現這麼龐大與強大的力量的樣貌。
但是這有一個問題產生了,在早期人們相信理性化會帶來進步,生活越來越進步了,譬如西歐,他們利基於理性因此充滿了效率、知識更進步、人也越來越聰明,但那些非西方人卻非常的落後的,所以應該要改變,所以有理由殖民這些國家。所以早期的理性化代表了西方人的傲慢,認為西方的標準才是唯一正確的、最進步的標準。但可以想想看這種理性真的是最好的嗎?它開始產生一種攻擊性、這種理性不但在壓縮西方社會非理性的成份,譬如瘋癲、犯罪、的人要以大禁閉、透過監獄、教養院、醫院、職業訓練所的機構來安置這些人,或是以愚人船的方式送到海上隨波逐流。但整個西方社會不斷的要人理性,同時也入侵世界各地改變各個地方。譬如我們現今社會的生活方式,都是在這短短的幾百年受到西方的影響的。
所以Weber針對理性化提出批判,他認為這種理性化會讓人越來越陷入自己所建立出來的鐵的牢籠(Iron Cage)裡面,也就是凡事都要照規矩、有制度、有系統的規則,以組織來說一且都要依照組織的規則行事,不需要非理性層面的,要不斷的克制自己。結果這樣等於是非常多各種不同的規則把人給束縛起來,所以Weber說西方人很可能走到後來變成像是關入一個鐵的牢籠中。所以這邊可以提出理性化真的是這麼好嗎?這麼絕對嗎?而Weber的觀點便是批判了理性化的不理性層面。

理性

我們人除了理性的狀態之外,我們還有很多其他的狀態,譬如情緒的狀態、非理性的狀態。可是我們可以想想看,在現代社會透過教育、醫學、監獄、醫院的方式想把我們非理性層面的狀態給消除掉,而沒有辦法消除掉的人就要住院、住精神病院、坐牢、或是職業訓練、上課的方式矯正,那有沒有可能表示我們內在有非常多非理性的衝動,不管是符精神狀態、心理狀態、還是性、或是各式各樣的狀態,是不是在今天強調理性(規矩、規範)的時代,我們是不是都被規訓了、被約束了,還是我們今日有辦法表現更多非理性?有人認為相較於傳統,現代越來越科學、越來越理性,什麼都被研究了,到後來什麼非理性的都被解釋清楚了,這些元素是被定義成不好的,所以人就是要理性。譬如經濟學家就告訴我們人是理性的動物或是人都會很理性的計算,所以在這個情況下這個學科很可能就預設了人的存在就一定是理性的,不會做出不利己的事情,可是這學科卻把人解釋成是理性的。然而這樣的解釋真的是完整的嗎?還是人有沒有可能人的經濟活動是非理性的。譬如有的人會大量把錢捐出來,那麼這個行為是非理性的行為,那你會說他很笨嗎?還是你會認為他超越了理性計算的心態,所以他是不是更偉大。有的人三餐不飽,都願意捐錢出來,那要怎麼認定呢?所以假定人完全是理性的很可能就忽略了人有很多不同的面向。
所以在這個時代各個學科、機構都要把我們的生活變得更理性,從我們的食衣住行育樂開始全部都用很系統化的方式讓我們活的很方便。可以想想看在傳統、過去的社會哪裡會像是像現代這麼方便。譬如馬桶的發明,馬桶透過可以沖水的機能幾決了被人們視為是污穢骯髒的排泄物。相較於過去,很可能路上就會看到各種人類精心製造出來的排泄物,香味四溢。但今天卻不是如此,現代社會更理性的將這些事物與身體分離開來,甚至是精心的把他們處理掉,讓我們看不到、聞不到。然而,我們可以看到這背後有一個強大的科技力量處理了我們身上被視為是不文明的、不雅的、不理性的東西。另外飲食也越來越理性,譬如華人文化當中的吃飯文化中,華人總是以圓桌的方式且大家採共食的方式吃飯,同樣的菜很多雙筷子夾來夾去,這長久的文化已經讓我們身體化、視為理所當然不加以質疑的。但這種吃飯的模式在西方很可能認為是不理性的、骯髒的,因為這樣吃很可能會相互將某些不乾淨的、有病的吃進肚子,而這也是很沒有個人的。所以西方的吃法在近代受到理性的影響,吃飯是個人的事情,將想要吃的菜夾入自己的盤子,用自己的餐具進食自己所夾的菜。因此西方在飲食上是充滿個人化、個人主義的。所以理性化的趨勢就是每個人要為自己負責,無論從吃還是排泄上都要合乎理性、禮貌。
這個社會會有一個界線告訴你什麼是正常範圍,超過這個範圍就是不正常的,所以現代社會越來越強調理性的同時,出現了一個界線就是區分正常與不正常,然而正常就代表理性,不正常就代表非理性。其實在我們現代理性的生活方式看起來好像是理性帶來了便利,譬如說便利商店,在過去的時代沒便利商店的設立的時候,很可能在特定的地方會有雜貨店(街口、鄰里),我們以理性的角度思考,單就這雜貨店與便利超商的經濟型為就有多大的不同,到雜貨店購買商品除了金錢交換之外跟這個雜貨店本身也有很多的熟悉的關係、會變成童年記憶的一部份(地方/place)。但當便利超商問世之後,雖然店員會很有禮貌,但彼此之間缺乏了關係,而店員的禮貌則是出自於工作的需要。另一種理性的代表也出現在便利商店之中,也就是標準作業程序(S.O.P. Standard Operating Procedure),當客人進入商店,就會進入禮貌程序:歡銀光臨、收您多少錢、找您多少錢、謝謝光臨諸如此類的流程,而這種流程是高度理性的,但人跟人之間缺乏了個人情感,譬如雜貨店與地方的關係。在這過程中所看到的只是一種理性的交換原則,也就是金錢交換。在這背後就是一種龐大且複雜的系統運作著,這系統不會拒絕顧客。從中我們可以看到小小的零售業都趨向於理性,而換來的代價卻是越來越冷漠、陌生,但卻越來越理性、便利、以及效率。就效率這點來說便利超商本身背後仰賴著物流的系統,當便利商店只要缺少或需要某項產品,立即就會補貨,這跟雜貨店大量進貨庫存是完全不一樣的。但在這機制下人的非理性、情感的層面就不存在了。
所以啟蒙就是告訴我們理性、科學、進步,使得我們人類擺脫了以前迷性、神話的時代,大家越來越理性、越來越成熟、生活方式越來越舒適,越來越有效率、進步。人類的文明好像已經攀爬到最高峰,可是也有人認為最高峰很可能讓人過的不快樂、彼此越來越疏離,彼此之間靠沒有情感的系統在維持的,仰賴著無數的系統,可能是跨地區的、跨國家的系統彼此連即在一起。譬如南華大學早餐店所販賣的奶茶,其使用的奶粉來自於印尼,來自印尼某個鄉鎮,某隻牛,便因為系統的運作因此我們跟原料、跟產地之間越來越沒有關係,我們所購買的是那個成品,是那個透過複雜系統運作之後製造出來的奶茶,然後我們透過金錢購買了奶茶。而這就是理性化所造成的。

瘋癲

瘋癲(Madness),本課將討論傅柯所寫的瘋癲與文明(Madness and Civilization),傅柯嘗試著想要認識什麼是瘋癲,而瘋癲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是如何被社會所建構或對待,也就是沒有絕對瘋癲的本質,不同的時代對於瘋癲的定義是有所不同的。因此透過如此的考察幫助理解今天我們所認為的瘋癲被視為是精神病,但其實這是近代的科學、醫學的定義下把瘋癲視為是精神病(mental illness)。然而我們今天使用精神醫學(psychiatry),醫學裡面關於心靈科學。透過這種醫學將這種知識作為科學的真理,作為定義這群瘋癲的人,因此這些類的人被歸類成精神病。
但是我們不能以現在的標準來看所有時期的人都是如此定義的,因為這套科學是近代所建構出來的,而這套科學背後所代表的是一種理性(reason)的態度,也就是其背後要有一個科學的根據、要有邏輯的。那個時代出現後瘋癲才被定義成精神病。以前也有人瘋瘋癲癲、神經病、狂人,可是在以前沒有這種學科來定義這些人叫做精神病,所以可以想像在有些時期,有些人很猖狂會被認為是最有智慧的人、最貼近上帝的人。然而那些時期的人在今天就會被定義成精神病患者,可能在某個時代被認為是具有神聖力量的,有可能這些人會講出很神祕的話語,是常人無法理解的,但是在那個時期的人們是相信這神祕的力量的。或者說有一些時代,這些瘋瘋癲癲的人就在我們的身邊講一些怪怪的話,甚至我們會嘲笑他們、向他們丟石頭或是驅逐他們,但是都沒有像今天有一個醫學的機構叫做療養院、精神病院把這些人安置其中,或是至少有非常專業的科學家、精神醫師來治療這些人,然而這是近代才有的角度。但在過去則有不同的做法,所以從這過程中便可以讓大家理解瘋癲沒有絕對的本質。
我們可以以不同的方式對待,有的人認為瘋癲是神聖的、有的人認為瘋癲是帶著一種神祕、有的人認為瘋癲是可笑的、有的人認為瘋癲不是人而是野獸,所以可以像對待野獸般對待他們,讓他們戴上手銬腳鐐,甚至賣票來欣賞這些人。但是今日這狀況再也不會發生,我們不會以野獸的方式來對待“精神病患“。可是今天的精神病患沒有戴上手銬腳鐐、或非人的對待,可是今天有更強大的、系統化的知識來處理這些人,而且對這些人不再帶有神祕的力量、聽的到上帝的聲音,而是科學的介入。科學除了一方面以人道的方式展現,一方面卻又把他們看成一種病以及治療。而不像是有的時代的人會人為發瘋的人就是邪魔入侵、或惡有惡報。今日相信科學、相信這些病是遺傳造成的、腦神經的神經傳導物質出問題了。所以今天都不會相信這是可以透過宗教的解釋、透過道德的解釋,今天比較相信科學的解釋。而且現今的精神醫學相信的是生理、生物學的解釋。
照理來說,這些都是心理(mind)上的疾病,可是現今大部分的主流醫學家認為我們精神為何出問題是來自於神經的問題。即使情緒低迷,原因可能是情感上、或是其他事情讓心情不好諸如此類等等,但當透過精神科的治療,很可能是透過藥物來進行治療,因為這套學科相信這是生理的問題,譬如百憂解,這就是當相信有憂鬱症的時候就可以透過這種藥物進行治療,因為腦神經傳導物質出了問題,所以吃這種藥物就能夠有效的治療,讓心情變好。今天的主流醫學相信這種疾病來自於生理的問題,但是他們沒辦法解釋這是來自於外在的因素,忽略了很可能這些問題是社會造成的,譬如失業、經濟不景氣,很可能會造成焦慮、恐慌,但今日的精神病學似乎就無法解釋了。他們無法像社會學家、心理學家的討論認為心裡面的疾病不一定是神經的問題,很可能原因是來自於社會、經濟等各主因素。
儘管如此,今日的主流仍然相信瘋癲不是上帝懲罰、魔鬼附身、或惡有惡報,而是病因說的改變,有些人信奉佛教還會相信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這都是因果造成的,以這種說法來說就是現在的病是跟前世做過壞事有很大的關係,所以要開始種善因這樣病就會好。但是今天的主流的精神病學不會相信這種說法,現在全部都相信臨床醫學,一切的病因都是與生理有關,所以要透過治療,吃藥、電療或各種各樣的治療。
所以我們要有歷史的感覺還有跨文化的感覺,我們現代主流的是現代西方臨床醫學出現後,特別是18世紀末-19世紀之後,出現了精神醫學,瘋癲才變成一種精神疾病,在這之前人們不是以這種方式看待。